如果不奢望中十九億去辦一間理想的中學,不能舉家搬遷帶孩子到宜蘭去念體制外的學校,不想每天看學生受苦自己只會抱怨現實難耐,唯一的辦法就是做些什麼吧,也許結果仍如一位戰友老師所言:「我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教育做任何的改變」這樣悲觀的預言,但我畢竟嘗試過。
如果不奢望中十九億去辦一間理想的中學,不能舉家搬遷帶孩子到宜蘭去念體制外的學校,不想每天看學生受苦自己只會抱怨現實難耐,唯一的辦法就是做些什麼吧,也許結果仍如一位戰友老師所言:「我們有生之年是看不到教育做任何的改變」這樣悲觀的預言,但我畢竟嘗試過。
今年又從國一教起,面對12年國教首屆,我對教學滿懷憧憬,不僅期望在閱讀上做更多的引導和啟發,更想望著12年國教徹底解放被升學綁架的國中教育,希望學校鼓勵學生不要上第八節,使第八節輔導課轉型為「社團課」和「補救教學」,發展為本校特色,即使沒有升學率可比也能招攬學生就讀,因為我們學校有健全的課程,五花八門的社團,學業弱勢的學生「必須」課後輔導,趕上進度;玩社團的學生多才多藝,健康快樂有自信,幾年後連高中職端都希望收到敝校的畢業生,因為他們夠水準,對學習充滿熱忱!
我的生活一向很規律的,睡滿七個小時就醒了,不喜賴床,今早七點鐘大家都起床了,我的四肢卻沈重如縛巨石,眼皮得用竹筷才撐得起來,走進廚房想做鬆餅卻沒力氣,只想著繼續睡覺。
七月底接了一通電話,改變我未來一年的工作計畫,也讓我這陣子經常輾轉反側,難以入眠,正面思考與負面想法不斷交戰,懷疑自己的決定,質疑自己的能力,不禁感慨,我真的老了,為什麼對一項未知的挑戰這麼膽怯,完全失去以往來者不拒的勇氣。
對一個導師而言,每一個帶過的班級都會在教書的生涯裡留下或深或淺的印記。在我帶過的6個班級裡,卻一直想遺忘其中一個班級,因為在學生最需要我的時候,我把那個班丟掉了。虧欠太多,罪惡感太深,因此當我們終於完全沒有聯絡時,我告訴自己,這樣最好,如果學生把妳忘了,當年的傷害也許就能煙消雲散。
這幾年總是聽家長發牢騷:我的孩子人生沒有目標,叫他讀書說沒興趣,問他將來想做什麼只會說不知道,每天只會上網、打電動和煲電話。學生則抱怨:父母很煩、老師很機車、學校好糟糕,我不知道自己會什麼,這世界有夠無聊。
剛陪學生考完國中第一次基測,我以為自己大約要功成身退了,星期天的下午才剛逛完書店準備做晚餐時,注意手機有兩通未接來電,想說一定是解放了的學生打來跟我哈拉的,回電竟是哽咽的高手M,基測中心已公布答案,M中箭落馬,錯誤總題數過了兩天,至今仍不敢告訴我。
大人喜歡數字。
你跟他們說你交了個新朋友,他們從不會問些基本的問題。他們從不對你說:『他的聲音如何?他最喜歡什麼遊戲?他收不收集蝴蝶?』
反而他們會問:『他幾歲?有幾個兄弟?體重多少?他父親賺多少錢?』他們只有靠這些數字才能對他有幾分瞭解。
自從教師節不放假之後,老師的地位與形象也每下愈況了,每次看媒體的報導,感覺常常是敵意勝過真相。我無意為自己喊冤,「人必自侮而後人侮之」,太多為師者假「尊師重道」之名行霸道之實,尤其「以愛之名」加諸學生身上的所有不公,招致今日老師變成過街老鼠,既然是這鍋粥裡的米,該概括承受的也得扛著,沒有什麼好抱怨的。
少年殺手廖國豪一句:「都是台灣教育害了我!」不只我激動不已,媒體也喧騰好幾天,我很仔細的讀了各方神聖對這兩句話的詮釋,總算在昨天看到漢寶德先生在中時的評論〈教改豈能忽視文化傳統〉(2010-08-31),只有他看見真相!
前天搭高鐵到板橋參加天下雜誌舉辦的國際教育論壇,主要目的看似是為了把獎牌領回來,實則為了增長見識,我很好奇天下雜誌怎麼辦這個盛會,邀請的演講者遠從新加坡和日本而來,而且中午還請我們這些受獎者吃飯,想想雖然沒獎金,自費買高鐵票就要兩千多元,但是經驗無價,天下雜誌不但寄來邀請函,還行文請教育局給我們公假,替我們成立交流平台(請看側邊欄位),甚至寄了當期雜誌到學校送我,如此盛情怎能拒絕?何況天下雜誌多年來深耕教育,同在一條船上的自己怎能不力挺?心一橫,人就殺上去了。
今早,讀了時報文學獎報導文學得獎作品〈人間‧失格—高樹少年之死〉,心情分外激動。只因為太「娘」,就要為自己的異於常人付出生命代價,這樣的社會跟一個野蠻部落有何差異?我想起上公民課時所談的新興家庭型態,小男生對同性戀家庭的語多嘲諷,多少也反應台灣社會對同性戀的歧視,我驚訝的是,這十幾年日趨開放的風氣為何依然改變不了異性戀者的偏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