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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一部電影瘋狂賣座後,導演受訪時通常是說:「我只是完成了我的夢想。」之類的話,可是《海角七號》的導演魏德聖卻說:「這部電影這麼受推崇不是一件好事。」以及「這是一部芭樂片。」他說的真是一點也沒錯。

 

 

 

電影要好看,劇本是靈魂,好的導演不一定能寫出好劇本,魏德聖筆下的小人物可愛又真實,不過電影中的笑點未免顯得過於老梗,譬如水蛙出場時,阿嘉要水蛙叫老闆開門,卻出現一個尼姑化緣,水蛙喃喃說:「我是水蛙不是土虱」那裡;或者鄉代主席馬如龍在夏都要求老闆給本地樂團一個機會,彼此「過招」的那一段;或者茂伯說他是國寶,抗議他怎能只是搖鈴鼓那一小節……,我笑得很開心,可是這些笑點那一個不是肥皂劇常玩的把戲?

 

戲裡的催淚師生戀,日籍老師的情書讓我嘆為觀止,原來不是魏德聖的傑作,潤飾的人竟是當紅的作詞者嚴云農。幾週前,曾看舒國治在聯合報為文討論《海角七號》,他直言這段師生戀太多餘,太矯情。當我有同感時,卻發現如果沒有這個偉大的戀情,阿嘉唱的第二首歌「國境之南」就沒有渲染力,無法為立基薄弱的友子和阿嘉的戀情作鋪陳,讓中孝介說出:「期待彩虹」的哲理之言,讓演唱會的高潮聚焦在兩人的戀情上,沒有這段戀情,電影就不「芭樂」了,對吧?

 

不過,我真喜歡馬如龍演的鄉代,當他看著窗外那片美麗的海洋時,感嘆為什麼家鄉留不住年輕人時,我的心都碎了,我心碎的是,台灣真的好美,可是珍惜的人有多少?什麼都BOT了,夏都窗外的美景只有有錢人看得到,為什麼我們會放任這些事發生?(你記得殘破不堪的廬山溫泉嗎?你曾為山巔海角隨處可見的垃圾憤怒過嗎?)

 

我還很喜歡「眾人喝完喜酒到海邊吹風」的那一段,喜歡林曉培低吟的日文曲子;喜歡勞馬想念離去的妻子時,小女生報以擁抱的溫暖;喜歡勞馬老爸爸迎著海風吹口琴的浪漫。那一段讓人想起,十八歲和社團朋友熬夜排戲,眾人乘興到西子灣等日出的瘋狂;還有還有,和Jason躺在龍磐草原看流星滑過的甜蜜……《海角七號》召喚了眾人的回憶,引起共鳴的是那片和我們一起成長,永遠環繞著我們美麗之島的海洋啊!

 

最後的演唱會可謂經典,音樂的感染力無遠弗屆,一首比一首更具張力,不知為什麼舒伯特這首野玫瑰我第一次聽到就非常喜歡,每當這首歌出現,心裡總是湧現很大的波濤,茂伯的月琴一彈,更顯悲涼。

 

魏德聖說他真正想拍的故事是:賽德克.巴萊,期許熱血台灣人的票房助他拍出談霧社事件始末的史詩電影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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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joyjas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6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