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次只要在腦海裡閃過:哇!我好久沒有生病了。僅僅只是這樣的念頭,身體就立刻感冒,屢試不爽。問題是人怎麼可能阻止那些負面的、邪惡的或只是無聊的想法?上週,看見同事紅著鼻子瘖啞著聲音又感冒時,腦海登時就竄出:「哇,我好久沒生病了耶!」這一次,自豪裡卻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,週末,我就狠狠被流感給擊倒了。
上個禮拜天,高雄天氣多麼舒爽,外國辣妹穿著細肩帶緊身衣慢跑時,老娘卻猛打哆嗦,不是眼睛吃冰淇淋的關係,那寒冷逕自從骨髓冷到皮膚來,我多穿了外套仍舊兩腿發軟,心想該不會要發燒了吧?
晚上開始食慾不振,試了幾次孩子的耳溫槍,都是36.7度,但是噁心、全身無力,脊椎開始酸痛,實在是太久沒有生病,我忘記了發燒症狀是否就是如此,星期天的晚上上哪兒去看醫生?除了「菜菜醫師」」我誰都不想看哪!
「菜菜醫師」其實姓蔡,請育嬰假時聽一位公園的媽媽說,蔡醫師藥下得很輕病患很少,所以孩子生病我就去找他,沒想到醫生溫柔,問診又仔細,最好的是只對症下藥,常說「感覺好一點藥就不要吃了,多喝水,多休息」。孩子們都喜歡他,暱稱蔡醫生為「菜菜醫師」。
我決定隔天再去看菜菜醫師,心裡盤算星期一早上上完課、下午再請假看醫生,然而我真是錯估形式,敵人太強了,整個晚上教我筋骨移位,彈簧床彷彿全生了刺,躺著也不是、趴著也不是,鼻水狂流,明明就裹著超大蠶絲被,寒意卻打腳底陣陣竄起,我彷彿躺在冰窖上,整晚無法入睡。
一年難得請一次病假的我,只好投降,當我拜託實習老師幫我代導師一天後,又接了兩通學生發燒請假的來電,我們班看來被流感病毒侵襲了。
菜菜醫師說我的確得到流感,我也卻實在發燒(傳統的體溫計終究實在可靠)他開了一顆解酸痛兼可退燒的藥,加上一顆治鼻炎的藥,大概是很少吃藥的緣故,藥效立刻發揮作用,全身酸痛、骨頭離散的感覺消失了,我倒頭就沈沈睡去。
一天的休息不夠,隔天勉強去上班,上課居然會發抖,整天下來還有累到會喘的感覺,什麼時候變成林黛玉了?雖然很想多請幾天,可是沒上的課誰願意幫妳上?所有的國文老師都是超鐘點的狀態,交情再好的同事也不見得能幫忙代課,大家輪流幫妳上課,被犧牲的就是學生的權益。這是當老師最殘酷的現狀,老師沒有生病的權利。破天荒,整整病了五天,我這個健康寶寶徹底被流感病毒給打敗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