離別賦—給我的三年十八班

        再一個禮拜就放寒假了,我的畢業班學生正在如火如荼拚學測之際(他們一定會說有嗎?我們都在玩ㄋㄟ)我依依不捨的情緒已然在發酵,當他們整肅儀容,別上領帶,正經八百地拍畢業照時,他們忽然全長大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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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atch是一隻英國老式牧羊犬,Sandra收養了七年,在感恩節假期死了。



我雖然只看過Patch的照片,但知道Sandra多愛他,視如己出,Patch也同等回報。據說Patch非常喜歡嬰兒,也能幫忙照看小寶寶,沒想到還沒好好跟Sandra的女娃兒一起長大,他就得脾臟癌走了。


Sandra養過好幾隻狗,我們還因狗結緣。高中一年級時,在每天通勤的公車上,我與她談起家裡剛剛收養的流浪狗,她也將家裡的毛毛與皮皮(一對母子)趣事與我分享,就這樣,我們的頻率對上了,於此開啟一輩子深厚的友誼。那時好喜歡「毛毛」這個名字,於是也將我們家那隻灰色毛茸茸的小母狗,取名為「毛毛」。


Skype聽到Sandra述說Patch從發病到走不到一週,讓她措手不及的過程;聽她最終陪著Patch走完他生命的最後一刻,我一直不知該怎麼面對的往事,又突然回到眼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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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 今天是2006年12月31日了,當我的學生們瘋著要去跨年時,這把年紀比較能做的是在家緬懷過去。去聽陳昇演唱會跨年的例行活動,早就不適合身邊多了兩隻無尾熊,已被訓練成九點就要陪她們入睡的母親了。

       結婚前,連續三年的陳昇跨年演唱會,大大滿足與偶像近距離接觸的想望,在他隨性又自信的歌聲中邁向新的一年是一件過癮的事,更何況還有神秘嘉賓伍佰、任賢齊和劉若英。但是第三年,從七點半開始唱到十一點多,本人已幾近夢遊狀態,心裡咕噥著:「麥擱唱啊啦!」時,我就知道隔年不會再來了,青春小鳥不僅飛往下個年度離我更遠了,本人的體力更是江河日下,跨年變成一種折磨時,只好告訴自己,該睡的時候就是要睡了。

     上週在中時副刊〈人間詩選〉讀到一首詩,po上來與大家分享,做為跨年獻禮,有孩子的好朋友們,也許體會更為深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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